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他是继鲁迅先生之后,在左翼阵营中,与老舍先生并驾齐驱的讽刺小说家。他的讽刺天赋极高,犀利又尖锐,区别于婉而多讽的传统,又异于鲁迅先生嬉笑怒骂和凝重沉郁的幽默,具备浓烈的国外作家讽刺意味,在我国文坛可谓独树一帜,他便是作家张天翼。今天,我们来欣赏他笔下十句格言,体会其文字的犀利。
张天翼的名字与讽刺深深的联系在一起,其作品标新立异,小说中不分辨阶级和个人,也不论乡绅、小资产阶级或普通阶级,也拒绝对社会写实观察与革命乐观派教条结合在一起。他塑造了一系列经典形象,通过讽刺艺术效果的运用,让人物跃然纸上,活灵活现,成为文坛经典,并傲立于文坛。难怪,鲁迅先生将他列入30年代最好、也是最优秀的左翼作家之列。
据张天易自称,对他影响最大的是狄更斯,在构想人物方式和叙述风格上,都深受后者影响。因此,张天翼的讽刺小说中,主观情感浓烈,具有夸张成分,让形象更加鲜明。当然,张天翼的讽刺小说也有非狄更斯元素,他的讽刺有一种极端色彩,极端丑陋、罪恶、悲惨,有一些过于认真,让人物卑下行为郑重其事,深具自己独特美学风格。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极端讽刺呢?原因有很多方面。其一是阶级尖锐对立环境所致,强化作者从小养成凡事追求确定性的习惯。他要的是一种尖锐、燃烧的愤懑讽刺,追求一种能够把极端丑恶和极端腐化社会辨析清楚的讽刺方式。所以,你会觉得,他的讽刺酣畅淋漓,毫无保留。当然,有读者认为张天翼的讽刺有些过火,太过于主观化和极端化,以至于产生不适感觉。
另外,张天翼的讽刺艺术,深受家庭影响。他出生在一个开明的知识分子家庭,他的父亲喜欢说讽刺的话,当然这里是褒义词。他的二姐也是一位喜欢形容人,善于挖掘人物内心的人,在生活中他无形中受到父亲、姐姐的影响。再有,他从小就阅读古典小说,熟知我国传统讽刺手法,又对西方文学痴迷,掌握西方崇尚个性讽刺特色,慢慢铸造成其个人审美心态。
也就是说,中国传统讽刺与西方讽刺是张天翼的基石,俄罗斯文学大大拓展他的讽刺深度。他钦佩果戈里、契诃夫,从他们的作品中获取到悲剧感,同时获得节制感和分寸感,相比早期极端化讽刺,后期他的作品更加理智,趋于温和,并不是歇斯底里,更显得一丝丝沉重与文学厚度。
可以说,我国传统讽刺让其小说具备浓烈本土文化气息,狄更斯的讽刺让其收获西方讽刺技巧与视野,俄罗斯文学让其探究人物心灵深处,三种讽刺结合,创作出“冷眼”和“冷笔”互见的讽刺手法。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张天翼笔下,讽刺就是艺术,他常常运用各种修辞技巧,尤其巧妙运用对比手法,以达到人物自我讽刺和自我暴露的效果。
张天翼的笔就像一把刺刀,用犀利的文字刻画出旧制度下种种丑陋形态,并将无价值的东西当众刺破,冷峻又无情,这种独特讽刺运用,让小说的张力大大增强。另外,时代气息是不可少的,同时提升美学价值,因而他的作品和他本人能够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据不可撼动的地位,就连鲁迅先生对其称赞有加。
最后,我们来了解一下张天翼小说发展历程。起初,他的小说呈现出的是滑稽一面,又具备极端化讽刺为主,也具备象征主义,慢慢过渡到现实主义讽刺。从这条线可以看出,作者心路历程的转变,思想上发生变化,创作理念越来越进步。再有,熟练的手法,风格融合,让讽刺小说大放异彩,并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傲视群雄,成为一座艺术丰碑。
据记载,张天翼1985年4月28日走完一生,今天是这位我国现代作家38周年忌辰,我们一起欣赏他笔下十句极具讽刺的格言,体会作者的思想,感受讽刺艺术魅力,相信你会有所感触。